七年
ooc怪我
张鹤伦无助的坐在雪后的路边,只穿着一件单衣,泪水蓄满眼眶,任由冷风打在身上……
今天张鹤伦和郎鹤炎搭档的第七个年头,也是张鹤伦喜欢郎鹤炎的第七个年头,张鹤伦喜欢郎鹤炎这个事情明眼人都知道,可唯独郎鹤炎不知道,但张鹤伦能感觉到他郎哥也是喜欢他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决定堵一把,在他们搭档的第七年,张鹤伦向郎鹤炎表白了
“郎哥,我喜欢你”
郎鹤炎换大褂的手一顿,随后笑着说道
“废话,搭档这么些年了,你要不喜欢我咱俩不早拆搭子了”
“不,我是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那种爱,我爱你郎晨”
今天一如往常一样是个平常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了,但张鹤伦就是那样平静且忐忑的跟郎鹤炎表了白,直愣愣的把心里话对着郎鹤炎说了出来,天知道张鹤伦当时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如果成了那张鹤伦就决定把这个喜悦分享给所有人知道,如果失败了……张鹤伦没有想过
“在一起!在一起!”
“郎哥快答应啊”
“就是就是”
收拾衣装准备回家的队员们也都围了过来,他们明眼看着自家队长整天暗恋自家队长夫人那个累啊,今天队长好不容易表白大家都高兴的不行,鼓掌的吹哨的言语鼓励的,就这样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郎鹤炎拒绝了
“行了,大家都别闹了,赶紧散了散了下班回家”
虽没有明确的拒绝,却已经推开了张鹤伦所有的爱意
热闹的起哄声戛然而止,识趣的队员们也一哄而散,后台再次归于平静,只剩郎鹤炎和张鹤伦两个人,张鹤伦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郎鹤炎,而郎鹤炎依旧低头收拾着背包,就连头也没有抬起
张鹤伦直站在那里,此时的他只觉得大脑空白,身体心里都是凉的,唯有眼圈是热的
“郎鹤炎!”
张鹤伦不信邪的走上前去,一把搬过郎鹤炎的脑袋,让他好正视自己
“你他娘的看着我,我说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郎鹤炎看着面前眼圈红红的张鹤伦,终是不忍再说出拒绝的话,张鹤伦眼里的坚定灼的他心痛,他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
他怎么能不喜欢
那是他刚入科的时候就喜欢的小师哥啊,白白净净的长得还那么可爱,只在后台匆匆一眼他就喜欢上了,可惜那个时候小师哥有搭档,看着台上说相声的小师哥,郎晨有些落寞,但是世事难料,这个让他一眼心动的小师哥日后竟然成了他的搭档
这份天降的缘让他格外珍惜
一晃七年过去他看他成长,看他这一路的努力与不懈,困苦与欢笑,悲伤与释然,看他在台上闪闪发光大放异彩的样子,爱意渐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意随风起 ,风止意难平
从郎晨到郎鹤炎再到小师弟再到如今的老郎,郎鹤炎付出的努力不是一星半点,只为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上张鹤伦一把,接上他的包袱,跟上他的步伐,在他放飞于舞台之际拉住他一把
郎鹤炎总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世上没有包的住火的纸,没有不透风的墙,许是不经意在某个瞬间流露出的爱意被张鹤伦捕捉到了?
可能是知道他生病后担心的跑去医院照顾忙前忙后,拉着他的手陪了一夜?也可能是知道他伤心时不多言语,只是默默陪在他身边,只为等着给他一个拥抱?再或者是在台上看向他的眼神?还是每一次见到张鹤伦内心都抑制不住的喜悦?亦或者是
“我是你的?”
“妻子”
“你是我的?”
“丈夫”
“那咱俩可说好了,就台上这么一会儿,下了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可不能跟着我”
“……”
在脱离本子之外的一瞬间的犹豫?
郎鹤炎不知道,但是他明白,他们这种爱意不被世人所接受,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答应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不想毁了那个在台上大放异彩的小师哥
“别闹了伦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这都几点了演了一天了你也不嫌累”
又是一次没有明确拒绝却推开了张鹤伦所以爱意的回答
看着眼前双眸紧闭的郎鹤炎,张鹤伦再也忍不住的声音哽咽起来
“郎晨,你他娘的有种,都说搭档如夫妻,既然这个夫妻当不成,那tm的也别当什么搭档了!”
不争气的泪水随着话语夺眶而出,郎鹤炎震惊的睁开双眼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痛,手下意识的就伸出去想帮他擦一擦,但却被张鹤伦一把拍开
“你就是个懦夫!”
随后张鹤伦抄起一旁自己的大褂,甩在郎鹤炎身上而后转身离去
北京的冬天对于张鹤伦这个东北孩子来说不算冷,但张鹤伦却觉得今年的冬天冷的刺骨,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在雪地里站了多久冻了多久,他出来的急甚至连外套也没有穿,只穿了个单衣就跑了出来
脸被冻得红肿,腿被冻得麻木,热烈的爱意被葬在雪里,张鹤伦无力的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抱紧双臂把脸埋进臂弯
冷风吹醒了张鹤伦,往事种种如走马灯一样在张鹤伦脑中回闪
张鹤伦至今都记得他确定郎鹤炎也喜欢他的那个瞬间
那是在舞台上的惊鸿一瞥,是他郎哥又巧妙的接住了他的包袱时他下意识的一转头,本以为还会和往常一样两人相视一笑,庆祝彼此之间奇妙的化学反应,但是那天却不一样,他郎哥几乎要溢出眼底的爱意未来得及收回,被张鹤伦捕捉了个正着
虽然只有一瞬,但张鹤伦却看了个清清楚楚记得个明明白白,他忘不掉,也不会忘掉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张鹤伦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月亮,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刚刚一气之下脱口而出的话
张鹤伦想一直跟郎鹤炎在一起,他想每一次主持人报幕都是他俩的名字,他想每一次在舞台上享受掌声都是跟他郎哥一起,他想每一次只要他扭头看去身边站着的永远都是郎鹤炎
他还想每一次下了台后可以拥抱,可以倾诉与信赖的都是他郎哥
张鹤伦想跟郎鹤炎在一起一辈子,哪怕不是以爱人的名义
张鹤伦不敢想他刚刚那番话伤的郎鹤炎有多重,也不敢想郎鹤炎有没有当真,会不会真的为了躲避这段感情而跟他散伙,会不会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此时的张鹤伦恨不得抽上自己两个大嘴巴,后悔与后怕一起涌上心头,张鹤伦忍不住的去胡思乱想,早已被风吹干的泪水再次蓄满眼眶
张立民不能失去郎晨,张鹤伦也不能失去郎鹤炎
凌晨的北京车来车往,不甚繁华,但张鹤伦却感受不到光亮找不到方向,明明在北京定居多年可张鹤伦却觉得他此时寻不到归宿
“伦儿!”
张鹤伦一惊,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被冻出来幻觉,他好像听到了郎鹤炎的声音
“伦儿!”
没有,张鹤伦没有听错,张鹤伦赫然回头看去,就见郎鹤炎正焦急的向他跑来
其实在张鹤伦转身离去的那个瞬间郎鹤炎就下意识的抬腿追了出去
只不过前后脚刚出门,郎鹤炎却连张鹤伦的影子也没见到,明明平时运动力不行的张鹤伦这时却跑得快,一出门就不见了影子,不过也庆幸天空作美,刚刚下了一场小雪,薄雪浮在路面,一串串脚印被留在上面,郎鹤炎一路追着脚印,远远的就看见坐在了马路边上的张鹤伦
“伦儿,冷不冷啊?”
郎鹤炎急忙跑过去,脱下身上的衣服就披在了已经冻透了的张鹤伦身上,看着面前呆愣的小孩儿,鼻头脸颊都被冻得通红,眼眶红红的还没来得及流下的泪水凝聚在眼眶,看的郎鹤炎的心再次被刺痛
冷风吹醒了张鹤伦也吹醒了郎鹤炎,在从追出来见到张鹤伦的那一刻郎鹤炎就想明白了
“对不起郎哥”
“是我错了,伦儿”
两人同时出声互相均是一愣,倒是郎鹤炎先反应过来又一次开了口
“伦儿你先听我说,是我错了,我不想就这么错过这次机会,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我同意这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怕世俗的言论毁了我,但我怕它毁了你,舞台是你的根,是你视作珍宝与生命的东西,我怕因为我的一时答应而把你拽下台,你天生属于舞台,你就该在上面大放异彩……”
“郎哥……”
张鹤伦握住郎鹤炎的手,打断了郎鹤炎的话
“老先生说过,三分逗七分捧,正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给我锦上添花我才能像你说的一样大放异彩,我知道人言可畏但我不管,这一路是我们共同走过来的,当年也是你的出现让我不再迷茫,让我有一丝安心,郎哥……”
张鹤伦明白郎鹤炎的担忧,所以张鹤伦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郎鹤炎,一字一句的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真挚而热烈
郎鹤炎怕是因为张鹤伦是他的底线,张鹤伦不怕是因为郎鹤炎是他的底气
这一刻纵使是舞台上大脑十八核运转的郎鹤炎亦或是台下博学多才的郎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一朵烟花在郎鹤炎脑中炸开,他觉得他此时应该干点什么
所以郎鹤炎捧起张鹤伦的脸,对着那张冻得有些发紫的唇就吻了下去,这触感跟郎鹤炎想的一样虽没那么柔软却意外的好亲,每次张鹤伦在台上因为口干而下意识舔嘴唇的时候郎鹤炎都在想,要是亲一下会怎样?
如今他亲到了,而答案是亲一下就会收获到一个面脸通红且臊的不行,被亲完过后的震惊之余下意识又去舔了舔嘴唇的张鹤伦
看到这样的张鹤伦郎鹤炎忍不住又把人往怀里拢了拢
等张鹤伦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事情,直臊的他把头埋在他郎哥肩膀
“郎鹤炎,你混蛋”
郎鹤炎伸手摸了摸自家小孩儿的头有些忐忑的开口
“伦儿?”
“嗯?”
“所以你还愿意跟你口中这个混蛋回家吗?”
“我愿意”
这句回答张鹤伦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热烈的爱意没有被葬在雪地,他早已被人捡起,好好的放在怀里